香菇肉丝打酱油

这本来是个给露易丝的生贺

然后我没写完。然后我打算拖成中秋特辑。然后我还是没写完。然后它终于拖成了我的朋友一条活鱼太太的生贺……


祝有爱的活鱼太太生日快乐。虽然据说她把LOFTER卸了她看不到。


她真正的生贺我一定在十年内写完。



——我是算啦瞎写吧的分割线——


1

克拉克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他记得她的生日。

 

“早上好。”低沉声线缠绕耳侧。她在熟悉的怀抱中转过身,回复给他一个笑容。

 

柔软的吻覆在她的额头上,“生日快乐,亲爱的。”

 

“谢谢。”她完全不记得。是今天吗,她的生日?

 

“你忘记了,是不是?”

 

“除了你没有人会记得我的生日,”她迷糊地回应着,“连我爸爸都不会。”

 

尊贵的莱恩将军会在百忙之中亲自发一条信息祝他的女儿生日快乐,通常是在十二点以后或者干脆是一个错误的日子。她有时候会怀疑除了她和露西之外他还有别的孩子。

 

“我的荣幸。”他说。她睁不开开眼睛,却能在脑海里清晰模拟出他的蓝眼睛和声音里的笑意,还有早上醒来时永远乱糟糟的黑色卷发。


“晚上早点回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

 

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留下温暖触觉,“告诉你就不能算惊喜了。”

 

“好。你也要早点回来。”

 

“当然。”

 

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迟到过一样。她终于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她面前有一捧鲜艳的红玫瑰。

 

2

所有人都知道露易丝为什么不喜欢生日派对。除了她最亲近的同事兼她的男朋友。

 

“所有人都知道露易丝为什么不喜欢生日派对,我很惊讶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居然是你,”吉米很惊讶地看着克拉克,后者应该刚从外面回来,因为他的眼镜滑稽地歪着。“这是常识,”吉米强调着,“星球日报常识,如果你不知道你就没法在这里生存。”


“谢谢,但是我好像把入职的时候他们发给我的员工生存手册丢在露易丝的首饰盒里了。”克拉克看起来很真诚,“我也可以直接去问她,如果她不会因此消灭我的话。”

 

“新人。”年轻的摄影师沧桑地感叹道,“记住,除非你能请来超人,否则别为露易丝庆祝任何事情。”

 

“为什么?”克拉克放低了声音。

 

“你知道她多关心那个会飞的家伙,”吉米尽量表示出同情而不是幸灾乐祸,“当然如果超人能来她也就不需要你了,我想你还不至于大方到这个程度。”

 

“我只想知道他对我的女朋友做了什么。”提到超人和露易丝的密切关系时克拉克总是很不高兴。

 

“呃,”吉米环顾了整个办公室,最后慎重地把矛头指向了无辜的詹妮,“都怪她。”

 

“怎么能怪我?”詹妮夸张地举高了双手。

 

3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你还没来,”詹妮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回避所有可能遭遇的指责,“财务部的玛什,她说露易丝在超人交往。”

 

“所以?”

 

“我当然不能让她胡说了,我们可是星球日报不是星球小报。所以我就和她打赌,输的人要请全办公室的人吃冰激凌。这个主意很傻,但是那天我们多喝了几杯,谁也不愿意低头,所以,……是的,非常傻。我们能想到的召唤超人的办法只有两个,把楼顶上那颗球推下去,或者把露易丝从楼顶上推下去。”

 

“你们不能这么做。”

 

“当然不能了。所以我们就把这两个办法拼在一起,我们可以把露易丝灌醉,然后把她放到楼顶上去。……当然,如果他不出现我们也不会把露易丝晾一晚上,绝对不会。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在交往的话超人没理由不发现她。……我说过你当时还没来吗?”

 

“说过了,继续。”

 

“所以我——不是——玛什就提出可以给露易丝办个派对,这样我们就有理由在办公室里把她灌醉了。”

 

“那几天正好她过生日?”

 

“不,露易丝记不住自己的生日,你告诉她她就会信。”

 

“……我知道。”

 

“本来是一个很小的圈套,几个认识的人,但是后来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就在楼顶上组织了一个很热闹的派对,大家都玩的很开心,我们都喝醉了。”

 

“露易丝呢?”

 

“应该没有。都怪玛什,她闻到酒的气味就醉倒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灌倒露易丝?”

 

“所以这和超人或者她不喜欢生日派对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这是个很悲伤的故事吗?所有人都在为她庆祝,只有她爱的人不在。”

 

“……”

 

“当然,那个时候你还没来,露易丝也没有别的男朋友,后来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也就没有这种谣言了。我说过你当时还没来吗?我和玛什都很抱歉,我们每年都给露易丝送道歉礼物,而且是在她真正的生日那天送。”詹妮装作很愧疚的样子,“你要给她庆祝生日,对吧?”

 

4

她以为她的生日惊喜就到此为止了。比平时更丰盛的早餐,玫瑰花,一台昂贵的新相机。她原来的相机在氪星飞船里被那只凶狠的机器人摔成了一堆碎片,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应该赔给她的。

 

不过现在他们住在一起,如果克拉克透支了他的信用卡她就必须更努力地工作了。

 

好在大都会市民没有她这样的觉悟,他们把氪星人造成的所有破坏都算成了自然灾害。

 

现在真实的自然灾害就发生在星球日报办公室里。她见识过很多大场面,但是自己的座位上像小山一样堆满了礼物还是头一次。大大小小的礼盒,花束,气球,毛绒玩具,甚至还有现金。谁会给别人送现金当生日礼物?

 

“某个忘了准备礼物的人吧,”克拉克和她一样惊讶,“我猜。”

 

她的男朋友声称他不是幕后黑手。“看来你低估了自己有多受欢迎,”他试图表现出替她开心的样子,他每次试图都很失败,“不止我一个人记得你的生日。”

 

“我要怎么工作?”她好笑地蹙起眉。隔壁的同事已经消失了,座位上贴了一张A4纸,用醒目的字体写着“我不是露易丝莱恩”。

 

“也许佩里可以送你一天假期来拆这些盒子。”克拉克说。

 

“带我走吧,”她从他手里抢过来咖啡,那应该就是给她的,“你今天要去哪颗星星上冒险?”

 

5

“财务部有个家伙送了她整整一百枝香槟玫瑰,”克拉克把办公室里遭遇的挫败搬进了正义大厅,他在地板和天花板间走来走去,无视自己留下的脚印,“他们应该调查他有没有贪污公款。”

 

“露易丝拆到我的礼物了吗?”戴安娜含混不清地说,她今天带了早餐过来,接下来还要赶另一个任务,“蓝宝石吊坠,我挑的,我和史蒂夫。”

 

“谢谢。”

 

“你听起来像在说‘我恨你们’。”蝙蝠侠插话道。

 

“是的,我以为这应该是属于我们两个的一天,既然露易丝不想要生日派对,”克拉克在天花板上向他的队友们抱怨,“你们是怎么知道她的生日的?”

 

空气中一阵沉默。戴安娜看了看和她同一处境的布鲁斯,他已经装作在专心研究屏幕上的监测数据了。

 

“不是你告诉我们的吗?”勇敢的神奇女侠回答。

 

……

 

一个月前。

 

“所有人都知道露易丝为什么不喜欢生日派对,”吉米告诉克拉克,“除非你能请来超人,否则别为她庆祝任何事情。”

 

……

 

半个月前。

 

“相机是个好主意,”戴安娜说,“露易丝喜欢实用的东西。”

 

“实用并且无聊,”克拉克还在犹豫,“这不是个浪漫的主意。”

 

“不,你一定为它攒了很久的钱,这就足够浪漫了。”戴安娜鼓励他,“露易丝会很感动。”

 

“你是怎么知道的?”

 

……

 

一周前。

 

“沙赞可以替你一天,”蝙蝠侠从轮班表上划掉了超人的名字,“回去陪你的女朋友吧。”

 

“我不需要多值一次夜班吗?”

 

“不用,比利会以为这是给他的奖励。”

 

“谢谢。”

 

……

 

“就是这样,”戴安娜隔着空气同情地拍了拍超人的肩膀,“是你告诉我们所有人的。”

 

“我还跟比利保证过他能按时回来参加派对。”布鲁斯说。

 

“派对?”

 

“他以为会有一个超人主题的生日派对。”

 

“我想过,但是露易丝说她不要生日派对。”

 

“真心的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还可以紧急补救一下,你有一天的时间。”

 

“和一个有钱的朋友。”戴安娜补充道。

 

6

不,事实上他补救过了,但是效果不佳。


“可是露易丝明明给你办过一个很成功的生日派对,”戴安娜啃完了最后一个牛角面包,“我以为她还挺喜欢热闹的。”

 

“她没有仔细说,只是下班以后会很累之类的理由。”他隐去复杂的故事只是为了交流方便,真的,“或者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我猜。”

 

“当时所有人都在羡慕你有一个奇迹一样的女朋友,”布鲁斯说,“但是谁都没有要到她的电话号码。”

 

“谢谢,她是我的。”

 

幼年的露易丝是一个富裕而孤独的小女孩,至少在她偶然的描述中他是这么理解的。她知道一个成功的生日派对应该是什么样。那天她说她把一只耳环落在北极了,他必须立刻带她去找回来。这是个太任性的借口,他应该猜到的。

 

他从来没想过孤独堡垒可以和它的名字这样不相符。怎样才能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装饰这里,怎样才能邀请到这么多奇形怪状的超级英雄们,怎样才能在同一时间把他们聚在一起为他庆祝?她通通没有告诉他,她只是说,你喜欢吗。

 

他站在整个大厅的中央吻了她,无视所有起哄的声音,他没法不这样做。

 

生日快乐,克拉克。

 

他甚至不知道他准确的生日是否就是这一天。

 

那天她兴致很高,回到家他才发现她是醉了,有太多人来和他们碰杯。他把她抱到床上去,脱掉她的高跟鞋。总是你在照顾我。她说。她的声音温柔而沙哑。连今天都是这样。

 

因为我不会喝醉。他说。他关掉了灯。女孩向他伸出手,他想了想,过去抱住了她。也许他该等到她睡着再回去清理现场。

 

你不喜欢,是不是?

 

她仍然是在笑,温热气息无限接近,柔软的长发散在他的肩膀上。你喜欢安静,安静能让你保持专注。她说。我搞砸了。

 

不。他在黑暗中吻她的脸颊,无意间尝到一滴酸涩的液体。她喝醉的时候会无缘无故地掉眼泪,这他知道。他只是抱紧她一些,女孩清瘦的身体靠在他的怀抱里,让他感觉自己的确占有一些事物,比如她的爱。

 

谢谢你。他说,他想让她开心起来。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

 

你确实很受欢迎,有很多女孩在看你,但是你一点都不知道。她的眼睛在黯淡光线中盈盈闪着光。只看打扮我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真的。女孩的心思都涂在她们的口红上。

 

也许我只顾着看你了。他说。你这样美。

 

我根本没有打扮,我怕你会猜到我准备了什么虽然概率很低。这本来是个生日惊喜。她说。你给这个世界创造了那么多的惊喜,他们应该记住你。


有你记着我就足够了。


不。她说。你不属于我,从来都不。

 

……

 

不要走。

 

他以为她睡着了。她没有拉住他,只是在他起身的时候开口挽留。

 

睡吧。他说。我很快回来。

 

我设置了你的机器人,它们会帮忙打扫,或者把喝醉的人送回家,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问题的话。她说。或者你收了哪个女孩塞给你的电话号码?

 

只有一个女孩邀请我才会赴约。他忍不住笑了,为她奇怪的警惕心。她现在就躺在我家里。

 

她也笑了。她向他伸出手,当他解开她身后裙子的拉链时她没有拒绝。

 

7

他当然补救过。他愿意尽一切力量证明他是个合格的男朋友,至少比起财务部那个居心不良的家伙来说他是。露易丝值得宇宙中所有美好的东西,他不想让她在比较之后对他失望。

 

“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他非常严肃,严肃且认真,你不会知道超人究竟可以做到什么,“任何愿望,只要是你想要的。”

 

他甚至可以把月亮摘下来关进他们小小的公寓里,只要她一句话,真的。

 

“你不能把咖啡壶从茶水间拿出来还让我对着它许愿,”露易丝坐在礼物堆里,面对来自超人的蛊惑无动于衷,“这是公用的。”

 

“时间有限,它是最形似的东西了。”形似那盏装着蓝精灵的神灯。

 

“好吧。”

 

她把咖啡壶从他手中接过来,放在岌岌可危的礼物堆上,然后站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犯规,她知道他经不起她的诱惑。以他们为圆心自动形成了一圈半径四英尺的紧张的空白,偶尔出现正义感强烈的同事响亮的咳嗽声。一个长长的、足以让办公室里大部分同事朝不保夕的单身生活变得更加可悲的、甜蜜的吻。

 

“我要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但他已经是我的了,”她用只有他们之间能够听到的声音说话,炙热呼吸洒在他颈侧的皮肤,“拿走你的咖啡壶吧。”

 

“你还有两个愿望。”他罕见地坚持着。

 

“那么我要他停止怀疑自己,还有怀疑我的心意。”蓝眼睛摄人心魂,他注意到她的口红已经被他分走了大半,“可以吗?”

 

“……好。”

 

8

如果你想让其他人注意到月亮,正确的说法也许应该是“晚点回来”。

 

她站在窗前会心一笑,月亮上醒目的“生日快乐”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你确定能把它恢复原状,对吧?”

 

家里没有开灯,她背对黑暗轻声说话。他从她身后拥抱她,吻她的头发。

 

“如果你想留着也可以,”他说,“无非是我多挨几句骂。”

 

“你知道我不会。”她握住了他的手,“我还要替你澄清,超人不会把月亮甚至地球送给某个人当生日礼物。”

 

“也许我真的会。”

 

“你不用每一次都这么费心。”

 

“你知道,我没办法每一个纪念日都陪着你。”

 

她心上一沉,下意识掩饰起自己的失落,“没关系,我根本记不住那么多日期。”

 

“你只是习惯忽略它们。”他吻了她的侧脸,“但是我会尽力。我不会像你爸爸那样,只是扔下很贵的礼物或者发句生日快乐。我总会回来,回到你身边。”

 

“因为你住在这里。”

 

“因为你住在这里。”他碰了碰她的鼻尖,“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9

“所以你爸爸发短信了吗?我知道你还是挺在意他的,虽然你不肯说。”

 

“没有,大概还要再等一个月他才能想起来吧。”

 

她的手机响了。忙碌的莱恩将军居然会亲自打电话过来。

 

克拉克放开了她,他要给他们留一些空间。但是她不想一个人面对她爸爸,她牵住他的手不让他走远。“你好。”

 

电话对面有一个苍老并且压抑着恼怒的声音,“让他把月亮复原。”

 

……

 

“你可以直接联系他,用你的卫星,或者其他什么高科技。”她忍住笑,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克拉克比她善良,他笑只是为了陪着她,“再见。”

 

“等等,”苍老的声音带了一些无奈,“生日快乐,露易丝。”

 

“谢谢,我以为你下个月才能想起来。”

 

“如果你男朋友不把它写在月亮上的话,是的。”

 

“你需要亲自感谢他吗?他就在我旁边。”

 

“你好自为之,露易丝。再见。”

 

10

“好了。”


她挂了电话就一直在笑,女孩把脸庞埋在他肩头,他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你喜欢吗?你的生日礼物。”

 

他挑了一个她最开心的时刻问。“当然,”她说,“你惹怒了我爸爸。”

 

“如果你这么喜欢看他生气我可以多去他的卫星周围转转,或者下一次把生日快乐写在他的卫星上,或者我们可以去见见他……”

 

回答他的是带着笑意的深深的吻。



——我是这都什么鬼的分割线——


改了一万遍还是这样。就这样吧。

评论(7)

热度(86)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